说明：1.该文为作者——申群友原创手稿；2.本文已授权，刊载请联系原作者，侵权必究。重庆主城区普通话声母教学方法研究申群友作者简介：申群友，男，重庆市荣昌区人，正高级教师，重庆市学科名师，重庆市中小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审委员，重庆市教委首批教师教育专家库成员。研究方向：汉语语法、普通话教学。［摘要］重庆主城区是指渝中区、江北区、南岸区、九龙坡区、沙坪坝区、大渡口区、北碚区、渝北区、巴南区等主城九区，该区域的人所说的重庆方言是北方方言的典型代表之一。笔者作为普通话水平测试员，长期开展普通话培训教学工作，熟知重庆市主城区普通话教学诸多难点。针对重庆主城区普通话声母教学中的难点问题，结合长期开展普通话教学的探索实践，在借鉴全国各地普通话语音教学特别是声母教学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梳理提炼出了一系列有效的重庆主城区声母教学方法。本文较为详尽地阐述了讲析发音法、辨正方音法、示范发音法、体验发音法、直观辅助法、矫正缺陷法、歌诀解难法、卡片学习法等八种声母教学方法。［关键词］重庆主城区；普通话；声母教学；教学方法重庆地处中国西南地区腹地，位于嘉陵江与长江的交汇口，是长江上游的水运枢纽，长江经济带上的特大城市之一，中国著名的历史文化名城，有三千多年的历史。重庆因嘉陵江古称“渝水”而简称为“渝”。重庆曾为巴国首府所在地，是巴渝文化重要的发祥地之一,隋朝称作“渝州”；北宋崇宁元年（年）改“渝州”为“恭州”；南宋淳熙16年（年）正月，孝宗之子赵惇先封恭王，二月即帝位为宋光宗皇帝，称为“双重喜庆”，遂升恭州为重庆府，重庆由此而得名，再未更改。年3月14日，第八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通过《关于批准设立重庆直辖市的决定》。重庆直辖市辖原重庆市、万县市、涪陵市和黔江地区，共43个区市县。重庆方言属于我国七大方言中的北方方言（又叫北方话①）中的西南方言，“分布在四川、云南、贵州三省以及湖北大部分地区，还有广西西北部、湖南西北角的小块地区”②。这里仍将重庆直辖市算作四川省的一部分。“重庆地处四川方言区东部，具有川东、川北方言的共同语音特点，可以作为四川方言发展区的代表”③其实，就是在重庆直辖市行政区域内，由于历史上多次大移民以及人文地理边界人口语言相互影响等因素的共同作用，重庆话的语音差异也是很大的。因此，本文只选取重庆主城的重庆话作为研究对象。重庆主城区包括渝中区、江北区、南岸区、九龙坡区、沙坪坝区、大渡口区、北碚区、渝北区、巴南区等主城九区。重庆主城区的人民所说的重庆方言是北方方言的典型代表之一。笔者作为普通话水平测试员，长期开展普通话培训教学工作，熟知重庆市主城区普通话教学的种种难点，比如：绝大多数人不会发翘舌音声母zh[]、ch[h]、sh[]、r[]；绝大多数人不会发鼻音声母n[n]，鼻音声母m[m]念出来也几乎听不出是鼻音；不少人声母h[x]与f[f]不分；在部分零声母前加舌根浊鼻辅音ng[]，或将零声母u[u]念成唇齿浊擦音v[v]，或将非零声母念成零声母；后鼻音韵母ing[i]、eng[]一律念成前鼻音韵母in[in]、en[n]；元音e[]用ê[E]或o[o]代替，uo[uo]往往丢掉介音u[u]；几乎没有轻声；重庆话的调值与普通话相去甚远，阴平普通话为55调、重庆话为44调，阳平普通话为35调、重庆话为21调，上声普通话为调、重庆话为41调，去声普通话为51调、重庆话为调，等等。本文只探讨重庆主城区普通话声母的教学方法。针对重庆主城区普通话声母教学中的难点问题，笔者结合长期开展普通话教学的探索实践，在借鉴全国各地普通话语音教学（如宋欣桥在第30期中央普通话进修班上介绍的观察法、比较法、听辨法、析出法、手势法、局限法、引导法、夸张法等普通话教学方法）特别是声母教学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梳理提①张斌《现代汉语（第二版）》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年第5页。②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现代汉语（重排版）》商务印书馆年第5页。③翟时雨《成都、重庆话在四川方言分区中的地位》西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年第2期。炼梳理提炼出了一系列重庆主城区声母教学的有效方法。下面，对讲析发音法、辨正方音法、示范发音法、体验发音法、直观辅助法、矫正缺陷法、歌诀解难法、卡片学习法等八种克服重庆主城区人声母发音难点的教学方法进行详细地阐述。一、讲析发音法讲析发音法，是讲解重庆主城区普通话声母发音的相关理论，分析声母发音部位和发言方法的教学方法。解决重庆主城区普通话声母教学中的难点问题，应该结合教学内容，根据教学对象的特点，适时、通俗、精练地讲解必需的声母发音理论知识；在此基础上，着力讲解分析重庆主城区人们难于掌握的普通话声母的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图片源于网络（一）讲析zh[]、ch[h]、sh[]、r[]的发音1.发音部位舌尖后和硬腭前。2.发音方法发舌尖后清塞擦音zh[]、ch[h]的方法：舌尖后和硬腭前先完全闭塞，阻住气流；然后慢慢打开，形成一条窄缝，使气流从窄缝中挤出来；zh[]不送气，ch[h]须送气。发舌尖后清擦音sh[]、舌尖后浊擦音r[]的方法：舌尖后和硬腭前接近，形成窄缝，使气流从从窄缝中通过时摩擦成声。（二）讲析n[n]、m[m]的发音1.发音部位n[n]的发音部位：舌尖前①和上齿龈以及鼻腔。m[m]的发音部位：双唇和鼻腔。2.发音方法发舌尖前浊鼻音n[n]的方法：舌尖前抵住上齿龈，同时舌的两侧跟上腭的两侧形成弧形闭合，软腭下降，气流只能够从鼻腔透出。发双唇浊鼻音m[m]的方法：双唇紧闭；使气流从鼻腔出来。（三）讲析h[x]、f[f]的发音1.发音部位h[x]的发音部位：舌根和软腭。f[f]的发音部位：上齿和下唇。2.发音方法发舌根清擦音h[x]的方法：舌根和软腭接近，形成窄缝；使气流从窄缝中通过时摩擦成声。发唇齿清擦音f[f]的方法：上齿和下唇接近，形成窄缝；使气流从窄缝中通过时摩擦成声。（四）讲析相混声母的发音在重庆主城区的重庆方言中，“街（jiē[tiE]）”等一些字的普通话声母本是j[t]，重庆方言却读作g[k]；“概（gài[ka]）”等一些字的普通话声母本是g[k]，重庆方言却读作k[kh]。1.发音部位j[t]的发音部位：舌面前和硬腭。g[k]和k[kh]的发音部位：舌根和软腭。2.发音方法发舌面前不送气清塞擦音j[t]的方法：舌面前和硬腭完全闭塞，阻住气流；然后慢慢打开，形成一条窄缝，使气流从窄缝中挤出发声。发舌根清塞音g[k]和k[kh]的方法：舌根和软腭完全闭塞，阻住气流；然后猛然放开，使气流爆发成声。（五）讲析零声母的发音没有辅音声母的音节叫做零声母音节。零声母就是以元音音素自成音节，或以元音音素做音节之头，也就是没有辅音字母充当声母。1.去掉零声母前的ng[]或l[l]“普通话里一共有二十二个辅音，可以在音节里充当声母的，只有二十一个。因为舌根鼻辅音①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方言调查字表（修订本）》《音标表》商务印书馆年第81页。ng[]，不能够出现在音节的开头”①，也就是ng[]不能够作声母。然而，在重庆主城区的方言中，却在部分零声母前加舌根鼻辅音ng[]“充当了声母”。教学方法：第一，牢记舌根鼻辅音ng[]不能够做普通话声母。第二，学会零声母的发音方法，实质上也就是要学会元音的发音方法。因本文主要探究声母的教学方法，故对元音自成音节和元音打头韵母的教学方法，此不赘述。另外，还有一部分普通话中的零声母，譬如以i[i]作韵头的音节，重庆话大多用边音l[l]作声母。如“业”的普通话读yè[j]，而重庆方言却念lie[lj]。教学方法：第一，强化零声母意识。第二，记住哪些字是零声母，不能够加上舌尖前浊边音l[l]作声母。2.学会零声母前的u[u]在重庆主城区的方言中，零声母的合口呼u[u]自成音节，或者以u[u]作韵头的韵母，如ua[uA]、uo[uo]、uai[uaI]、uei[ueI]、uan[uan]、uen[un]、uang[ua]、ueng[u]时，往往将合口呼的u[u]读作上齿和下唇摩擦而成的擦音v[v]。教学方法：第一，必须明确汉语拼音方案的规定，v[v]只用来拼写外来语、少数民族语言和方言；也就是说，v[v]不能够作普通话的声母，因此，不能够将零声母的合口呼u[u]和以u[u]打头的韵母读作唇齿浊擦音[v]。第二，要学会u[u]的发音：发音时双唇前伸；形成圆形（圆唇）；气流从圆形中通道呼出而成声。3.纠正非零声母零声化在重庆主城区的方言中，有一些非零声母念成了零声母，笔者将这种现象看成重庆话的非零声母零声化现象。比如“融、容、荣”普通话念róng[U]而重庆方言却念作yong[yU]或yun[yn]。二、辨正方音法辨正方音法，是将重庆主城区的方音声母发音与普通话的标准声母发音进行比较，探寻并运用重庆方言声母方音与普通话声母标准发音的对应规律，纠正重庆方言声母方音的教学方法。（一）平翘声母辨正重庆主城区方音声母是不分平舌与翘舌的，具体又可分两种情况。1.z[ts]—zh[]、c[tsh]—ch[h]、s[s]—sh[]辨正方音分析：舌尖后清塞擦音zh[]和ch[h]一律念作舌尖前清塞擦音z[ts]和c[tsh]，舌尖后清擦音sh[]一律读作舌尖前清擦音s[s]。辨正方法：第一，学会舌尖后清塞擦音zh[]和ch[h]以及舌尖后清擦音sh[]的正确发音方法。第二，分清并记准哪些字的声母是翘舌音，根据统计，普通话中发z[ts]、c[tsh]、s[s]音的字相对少于发zh[]、ch[h]、sh[]的字，可着重记住发z[ts]、c[tsh]、s[s]音的字，运用“记少不记多”的办法予以解决。2.将舌尖后浊擦音r[]错发成舌尖前浊擦音[z]方音分析：在重庆主城区方音中，把舌尖后和硬腭前部发出的舌尖后浊擦音r[]，发成了舌尖前和大致上齿背发出的舌尖前浊擦音[z]，实质上就是不会发翘舌音r[]。辨正方法：第一，学会发舌尖后浊擦音r[]。第二，将重庆主城区方音中发成舌尖前浊擦音[z]，舌尖后缩到硬腭前位置，一律发成舌尖后浊擦音r[]。（二）n[n]—l[l]声母辨正重庆主城区方音声母不分鼻音n[n]和边音l[l]；因此，重庆主城区说普通话也就难分[n][l]。方音分析：在普通话中，鼻音n[n]与边音l[l]的发音部位都是舌尖前和上齿龈，都是浊辅音，但n[n]是气流从鼻腔流出而发成的鼻音；l[l]是气流从舌头两边的口腔中流出而发成的边音。但是，绝大多数重庆主城区人不会发n[n]，极个别重庆主城区人不管鼻音n[n]边音l[l]，一律发n[n]。辨正方法：第一，学会发舌尖前浊鼻音n[n]。第二，记住普通话发鼻音n[n]的字，并将重庆主城区方音中错发成舌尖前浊边音l[l]的发成舌尖中浊鼻音n[n]。①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现代汉语（重排版）》商务印书馆年第5页。（三）h[x]—f[f]声母辨正有一部分重庆主城区的人，他们的重庆话方音的声母中h[x]与f[f]有混淆的现象。方音分析：在普通话中，h[x]和f[f]虽然都是清擦音，但是它们的发音部位很不相同，h[x]是舌根和软腭发出的舌根清擦音；而f[f]是上齿和下唇发出的唇齿清擦音。有部分重庆主城区的人将h[x]念成f[f]的，如“呼（[xu]55①）”读作[fu]44，“胡（[xu]35）”读作[fu]21，“虎（[xu]）”读作[fu]41，“护（[xu]51）”读作[fu]；有部分重庆主城区的人将f[f]念成的h[x]，如“发（[fa]55）”读作[xua]21，“罚（[fa]35）”读作[xua]21，“法（[fa]）”读作[xua]21，“（理）发（[fa]51）”读作[xua]21。辨正方法：重庆主城区的人几乎都会正确地发h[x]和f[f]两个声母，因此，h[x]f[f]辨正主要就是能够分清究竟应该读f[f]还是h[x]。正音的措施：第一，多查《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第二，多记易混字音。第三，多看央视新闻联播等发音标准的节目；第四，多问会正确发音的人。（四）u[u]—v[v]声母辨正有一部分重庆主城区的人，他们将u[u]自成的零声母音节，或以u[u]打头的零声母音节中的u[u]错发作了v[v]。方音分析：部分重庆主城区人将u[u]发成普通话语音中没有的v[v]，主要原因是不会发圆唇音u[u]造成的，因为在重庆方音中，几乎没有圆唇的概念；而且发v[v]比发u[u]容易找到感觉，也容易发音。辨正方法：第一，学会u[u]的发音方法，学会u[u]及ua[uA]、uo[uo]、uai[uaI]、ui[ueI]、uan[uan]、uen[un]、uang[ua]、ueng[u]等u[u]打头的音节中u[u]的发音方法，发舌面后高圆唇元音u[u]时，舌面抬高，双唇前伸，拢成圆形，气流从双唇中通过成音。第二，多做强化练习，凡是将u[u]自成的零声母音节，以及以u[u]打头的零声母音节统统发作正确的音。（五）“零”—ng[]声母辨正有一部分重庆主城区的人，他们在ao[ɑ]、an[ɑn]、ang[ɑ]、ou[]、en[n]、uo[uo]、ian[in]等自成音节的零声母之前，加上舌根浊鼻辅音ng[]充当声母。方音分析：在普通话中，ng是不能够作声母的。也就是说，在普通话中，零声母与ng[]之间不存在对应关系。辨正方法：第一，牢固树立ao[ɑ]、an[ɑn]、ang[ɑ]、ou[]、en[n]、uo[uo]、ian[in]等自成音节的零声母前不能够加舌根浊鼻音ng[]。第二，发ao[ɑ]、an[ɑn]、ang[ɑ]、ou[]、en[n]、uo[uo]、ian[in]等自成音节的零声母语音时，软腭不能够下沉，舌根与软腭更不能够接触，必须保持口腔通道的畅通，这样就不会发出辅音，从而去掉辅音ng[]。第三，多开展对比练习，如“奥（[ɑ]51）”不能读作[ɑ]，“安（[ɑn]55）”不能读作[ɑn]44，“昂（[ɑ]35）”不能读作[ɑ]21，“藕（[]）”不能读作[]41，“恩（[n]55）”不能读作[n]44，“淹（[in]55）”不能读作[ɑn]44，“我（[uo]）”不能读作前加[]中丢[u]的[o]41等等。三、示范发音法示范发音法，是指教师结合讲析重庆主城区人们难于掌握的普通话声母发音方法，以及辨正重庆话方音声母时，指示普通话声母正确的发音部位，讲解普通话声母正确发音方法，更重要的是作出普通话声母正确发音动作、发出正确语音的教学方法。这种教学方法是普通话教学和培训中运用得非常广泛而十分有效的方法。例如，我在讲析重庆主城区方音中没有的翘舌音zh[]时，指示zh[]的发音部位：张开口伸出舌头指示zh[]的发音部位舌尖，张大口腔指示硬腭前（口腔上壁的腭黏膜由两部分组成，前三分之二为硬腭，后三分之一为软腭）。边讲解边示范zh[]的发音方法：舌尖后抵住硬腭前成完全闭塞状，阻住气流；然后舌尖和硬腭前慢慢打开，形成一条窄缝；气流从窄缝中挤出，发出舌尖后清塞擦音zh[]。四、体验发音法①55，是根据五度标记法给音节标注的声调调值。体验发音法，是指人们按照老师讲解的重庆主城区人难于掌握的普通话声母发音和重庆话方音声母辨正的方法，自己亲自实践寻找声母正确发音部位、运用声母正确的发音方法、经历声母正确的发音过程、发出声母正确的读音的教学方法。体验发音法常常与前边的讲析发音法、辨正发音法、示范发音法结合起来使用。譬如，让不会发舌尖浊鼻音n[n]的重庆主城区的人学会发，必须要运用体验发音法：第一，找准发音部位，找到舌尖没有问题，难点是找到上齿龈。第二，微微张开口腔，舌尖抵住上齿龈；软腭下降；口腔通路完全封闭，气流从鼻腔流出，开始发音持续的时间长一点，甚至可以夸张一点，让鼻子体会到有一种微微不太舒服的感觉，直到完全掌握发音方法并正确地发出了舌尖浊鼻音n[n]为止。再如，发舌尖后清塞擦音zh[]和ch[h]、发舌尖后清擦音sh[]和舌尖后浊擦音r[]时，要找到舌尖后音舌位的前后（即翘舌适合的前后位置），也必须要练习者慢慢摸索、反复实践、认真体验。五、矫正缺陷法矫正缺陷法，是指针对重庆主城区方音中的难发声母发成了缺陷音的情况，运用的一些有效办法纠正其发音缺陷的教学方法。重庆主城区方音中，有一些声母的发音部位正确，但由于发音方法不够正确，导致发出的音不能够像普通话声母发音那样标准，然而又不是完全错误的音，这就是缺陷音。比如双唇浊鼻音m[m]，重庆主城区人们发这个音的部位也是双唇；然而发音的时候口腔通路不是一直保持完全闭塞的状态，使气流从鼻腔出来成声，而是双唇接触之后立即就打开了，绝大部分气流从口腔流出，致使发出的音鼻音非常弱。矫正重庆主城区方音中m[m]发成了缺陷音的关键：必须保持发声母m[m]的全过程中双唇紧闭，绝不张口；确保发声母m[m]的所有气流都从鼻腔流出。为了找到发正确发m[m]的方法，可以运用前边的体验发音法，双唇紧闭不开口，全从鼻腔出气流，拖长鼻音多体验，直至发音无缺陷。另外，矫正缺陷法还可以运用到零声母中的o[o]、u[u]、ü[y]的圆唇音矫正方面。六、直观辅助法直观辅助法，是指借助实验语音学的汉语声道发音模型①、现代多媒体技术、动画演示视频、示意图或简笔画、直观教具、对照表、手势动作、语言形象描述等形象直观地的技术手段，帮助人们掌握普通话发音原理、发音部位、发音方法、发音过程的教学方法。当教师用生动形象的描述性语言阐述抽象的发音原理、描述看不见的发音部位、讲述难于理解的发音方法时，可以运用声母教学的直观辅助方法。譬如，我们可以借助北京大学孔江平教授实验语音学中的汉语声道发音模型等直观辅助手段来突出重点、突破难点；运用多媒体展示语音的发音原理示意图、发音器官示意图、声母的发音部位示意图、普通话声母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一览表、普通话声母与重庆主城区方音声母对照表、汉语拼音与国际音标符号对照表；播放方音难点声母的正确发音方法动画演示视频；画出方音难点声母的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简笔画；运用直观形象的声母发音教具；教师讲解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时适时添加一些手势动作。七、歌诀解难法歌诀解难法，是运用他人创编的普通话声母学习歌诀，或老师指导普通话学习者自己创编歌诀，以解决方音声母教学中难点问题的教学方法。比如，一老师为了让学生掌握鼻音n[n]边音l[l]声母组合汉字的类推规律，根据美国“废奴运动”的历史故事，创编了一首趣味性的歌诀：“若念那南方农奴妞难奈遭虐，乃需拧脑蹑足泥内救之”，其大意是：你同情美国南方的那些黑人农奴姑娘遭受虐待的命运，就冒着生命危险拯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泥淖中。②再如，为使说重庆方言的人记住一些常见舌尖前z[ts]、c[tsh]、s[s]声母的字音，可以运用这样一首歌诀：姊随嫂，做早操；曾撕笋，总自尊；匆擦灶，最粗糙；催锁仓，速采桑；蚕丝卒，村村足。①孔江平《实验语音学对传统语音教学的拓展与更新》年6月14日在第30期中央普通话进修班报告。②王科《巴渝地区普通话鼻音n与边音l声母辨正教学探讨》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年第2期。八、卡片学习法卡片学习法，是指普通话学习者将自己选定的声母学习的重点和难点知识写在卡片之上，或将声母发音表、普通话与重庆话声母对照表等做成卡片，运用科学的记忆规律，充分利用可用时间学习的教学方法。若将重庆主城区方音声母发音表、重庆主城区方音声母与普通话声母对照表、平翘舌声母字类推表、鼻边音字类推表、重庆主城区方音中j[t]—g[k]、g[k]—k[kh]易混声母字归类记忆表等制作成方便随时学习查看的卡片，并遵循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反映的遗忘规律进行辨识记忆，必定能够迅速提升记忆质量，大大提高学习效率。在实际的教学中，讲析发音法、辨正方音法、示范发音法、体验发音法、直观辅助法、矫正缺陷法、歌诀解难法、卡片学习法等八种重庆主城区声母教学方法往往是综合运用的，条分缕析一是便于作者书面表达，二是方便读者阅读理解。显而易见，本文所述教学方法具有一定的普适性，也适合其它地方的人克服普通话声母发音教学的难点，因此，这些教学方法具有较高的实践价值。参考文献[1]林焘,王理嘉.语音学教程[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现代汉语（重排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3]宋欣桥.普通话语音训练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4]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方言调查字表（修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5]张斌.现代汉语（第二版）[M].北京：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出版社,.[6]张香竹.汉语拼音教学研究综述[J].继续教育研究,,1.[7]孙合肥.汉语拼音教学方法研究综述[J].文史资料,,24.[8]翟时雨.成都、重庆话在四川方言分区中的地位[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9]王科.巴渝地区普通话鼻音n与边音l声母辨正教学探讨[J].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2.TeachingMethodsofMandarininitialsinthemaincityofChongqingChongqingislocatedinthehinterlandofSouthwestChina.Chongqingdialectisoneofthesevennortherndialects,whichactuallyisthesouthwestdialectofourcountry.ThemainurbanareaofChongqing,includingYuzhongDistrict,JiangbeiDistrict,NananDistrict,JiulongpoDistrict,ShapingbaDistrict,DadukouDistrict,BeibeiDistrict,YubeiDistrict,BananDistrict,whichisknownas“themaincityofninedistricts”.PeopleherespeaksChongqingdialect,whichisoneofthetypicalrepresentativesofnorthendialects.AsthetesterofPSC,ononehand,theauthorisalwaysworkingonMandraintesttraining,onthehand,theauthorknowsclearlythattherearemanydifficultiesintheteachingofMandraininthemaincityofChongqing.InviewofthedifficultyintheteachingofMandarininitialsofChongqingCity,the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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